第三章正义的冲动
3.8黑乔母支农
年年底,又是各学校前往农村参加支援农业劳动的时刻,按照统一部署,浩天所在的高班,被分配到黑荞母村。得到消息,同学们都异常兴奋,因为这个村子,在村党支部书记,一个叫杨里刚的妇女带领下,刚被评为云南省农业学大寨的先进典型。
根据公布的资料显示,该行政村隶属昆明市西山区碧鸡镇团结乡,距昆明市32公里,距镇政府所在地19公里,只有一条马车路相同,交通极不方便。东邻观音山村委会,南邻西华村委会,西邻海口镇,北邻安宁市。辖黑荞母、西合园、化底力3个自然村小组。有农户多户,人口多人,劳动力人左右。全村土地面积6.3平方公里,由于海拔米,年平均气温16.5℃,年降水量只有60毫米,只能够种植玉米、洋芋等农作物。可耕地面积多亩,人均0.4亩,劳动强度大,收入少,属于极度贫困的山,
全村国土面积6.3平方公里,海拔米,年平均气温16.5℃,年降水量70毫米,适合种植玉米。全村耕地面积亩,人均耕地4.2亩,林地
黑荞母位于大青山头部右下角,是一个四山环绕、群山起伏的丘陵地带,是一个山区村委会,下设三个村民小组,四个自然村,辖区面积6.3平方公里,村委会位于西华村委会西南面的山坳,
后在杨里刚书记决定由滇池引水上山。带领下全村人民,经过一年多的奋斗,由滇池边的西华村开始,修建了4级抽水站,将水提高多米,然后打通最后一道山梁,修建了一多米的涵洞,终于将水引到了黑荞母。现在已经有水稻田多亩,基本满足了老百姓的吃饭需求,而且还开始种植大白菜、洋花菜、辣椒、青花、各种蔬菜以及、烤烟、核桃、板栗等经济作物…….不但改善了人们的生活水平,也大大增加了经济收入。
按市教育局的意见,浩天一班人,是在篆塘乘小火轮前往的。一早,船经过大观河,航行不久就进入草海。这时就真正感觉到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,披襟岸帻,喜茫茫空阔无边。满眼是蟹屿螺洲、风鬟雾鬓,四周香稻,万倾晴沙,更苹天苇地,点缀着翠羽丹霞……过海埂大坝,进入滇池正海,水满盈野,荻苇蔽天,绿杨铺岸,渔船隐隐,抬头看:东骧神骏,西翥灵仪,北走蜿蜒,三面群山、重重朝案形成绝妙佳境,不由让人想起赞颂昆明的那首诗:“三面湖光抱城廓,四面山势锁烟霞。滇池岸边浑如锦,春城四季满鲜花”。
不久到西华街码头,下船,早有黑荞母村委会派来的两年轻人等候相迎接,据介绍,从这里沿着抽水管往上爬,翻过上面看得到的那个山梁,就是黑荞母。直线距离,也就多米而已。
于是大家背起背包,争先恐后地跟着来人,穿过西华街,从后面一条小路,跟着铺设的水管向上爬去。山势陡峭非常陡,很难爬,人就穿行在草丛和乱石之中……路过3间石棉瓦的简陋平房,据说就是3级抽水站。沿途是光秃秃的山坡,也没有长什么树木,连可以提供抓手借力的东西都没有,完全靠四脚四手并用,慢腾腾地从嶙峋怪石中爬上去的。最后到达第四间较大的石棉瓦房时,水管就结束了,带路的人指着前面远看如石屏风挡住路的陡石坡,说道:“杨书记带领我们,就是打通了这堵陡壁,琢了涵洞,水从这里就流过去了。我们现在爬上这石阵,就到顶,翻过梁子,就看到村子了。”话音才落,他们就带头手脚麻利地开始爬了上去。
当大家气喘喘地先后爬上山梁,回头看几乎垂直的黑色抽水管道,直通山坡下,西华街的房子,点缀绿荫其间,与大自然融为一堂。这里视野极佳,背靠山脊,面向滇池,远处昆明坝子里面的城市建筑,隐隐约约也看不清楚了,大家这才惊奇是怎样爬上来的,真有点对空凭叹,佩服起自己来。
大家无心继续观赏风景,回头往前下方望去,一个迷人的小坝子的景色就呈现在眼前。顺着山脊上的红砂石路往下,一个不很大的水库,水蓄得满满的。再遥望,对面那大青山头部右下角的松林边,一片房屋,就是目的地——黑荞母村,位于一个四山环绕、群山起伏的丘陵地带。
带路的年轻人介绍,相传该地方是原来山下西华村来放牛的地方,会泽籍的母子二人,由于生活所迫,逃难到此,没有生活出路以外出干活为生。因母亲不能干活,儿子孝顺,每日天亮出门干活到天黑,不管多晚,都要回家照顾母亲,后人为了纪念这位孝子,将此地起名为“黑瞧母”。后来才逐渐叫为“黑荞母”的。
而另外后面一个叫化底力的村子,因为地处大青山南面半山腰二台坡地段,由于该断是泥土地,坡陡,一滑跤就要滑很远才能站起来,因此取名“滑几里”,后改名为“化底力”村。
至于西南面的西合园村,解放前名“牛落甸”,也是观音山、白鱼口村放牛的地区,以前该地段无人居住,全是祠棚,牛进去就找不着出来,当地人叫“牛落甸”,故因此而得名。后来政府考虑该地名不好听,才将村改名为西合园村。
下得坝子,来到村子边,一个老太婆带着村民敲锣打鼓地迎了出来,看着穿着并非汉族服装的人群,一问之下,原来竟然是与浩天同样的民族——白族。
(后来据浩天的了解,昆明坝子,由北向南,从普吉、沙朗开始,玉案山、进耳山(也称笔架山)、碧鸡山、太华山、罗汉山、观音山等山脉地区,基本都居住着白族,属于当地的土著居民,人数不少,与大理地区的是同族不同支而已。)
黑荞母引滇池水上山出名后,为了宣传,市里面在去年还在这里开办了一所“黑荞母农业学校”,到目前为止,就一班,人不多,大概50多学生吧。大家听说,不必打散分到老百姓家睡了,而是全部可以挤进“农校”学生宿舍的时候,都高兴得不得了。因为去年到安宁支农,分在农民家中,虽然基本都是睡木板,可壁虱奇多,晚上咬得睡不着。第二天还得劳动,大家都顾不得形象,不断地在身上左挠挠,右挠挠的,为此留下深刻的印象而深恶痛竭。
可来到“学生宿舍”,不免让人大失所望,就是一間奇大的木草棚子,大概原来的牛圈吧。农校30多名的男生,每人用木棒搭了个简单的“床”,也就只占了1/4不到的地方。现在连木床都来不及搭,在另外一头,铺上厚厚的稻草,就变成大大的地铺,浩天他们40多个男生,想怎么睡都可以了。虽然简陋,当一问农校的同学,得到绝对没有壁虱的回答后,大家也表示心满意足了。(听说女生的住宿情况也大同小异,只是另外的一个大棚罢了)
吃饭问题,就在“农校”食堂搭伙,当体验了“宿舍”的情况后,大家也就没再抱什么太大的幻想。这里没有什么专业的炊事员,就是每天的值日生—男女同学搭配着,轮流为大家做饭而已。
第二天中午,在生产队人员的带领下,浩天等一伙同学,重返昨天经过的那个涵洞。排成一线队伍,一个接着一个地爬了进去…..洞子不大,高80公分、宽80公分,长多米,很直,爬行而过,需要15分钟左右。洞壁全部是石体,也就是说,涵洞基本是在石崖上,硺嵁而成的。在那么小的空间里面施工,难度之大,可想而知。大家对“黑荞母人”在党的领导下,“与天奋斗、与地奋斗”的大无畏精神,不禁肃然起敬。
“农校”的学生,每天还是要像正规学校一样上课,只是早上3节、下午1节,教室就是离宿舍不远的另外一个棚子。浩天悄悄地去窥探过,根本没有什么桌椅板凳,就是用土基和木板搭成的,就跟当年浩天刚上30中学一样的情况。
老师倒有几个,不过听说也是有点什么问题,被抽调下放到这里来轮教的,自然也是有心无心,感觉大家都在混日子罢了。
每天晚上回到宿舍,几十个学生在一起,很快就混熟了,三人一伙,四人一党,天南海北就乱吹胡侃……其中有两学生,竟然是原来24中的学生,比浩天高一级,刚毕业不久。特别是姓陈的那位,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个有名的人物——学习成绩排全校前三名,校篮球队队员、共青团员、学校联欢会必有他的节目、黑板报也经常刊登其大作,可以说是属于德、智、体全面兼备的优秀学生,大家公认的楷模。只是半年前发生了一件事情,让他成为舆论焦点的人物。
一个星期一早上,快9点的时候,据说一个迟到的、认识他的学生,在进入学校门口不远处,看见他和另外一个女生,被几个民警带入学校办公楼。很快,有消息灵通人士透露,他和那个女生,也就是他们班的团支部书记杨某,他们俩是深夜,在云南省供销合作总社大院(女方的父亲是总社党委书记)停车场的一辆解放牌卡车(有帆布棚)车箱里,被派出所民警羁押的。当时,单位是新来的值夜班工友,发现有人爬入车箱,以为有坏人偷窃作案,就连忙报告了派出所,自然就手到擒来了。在派出所她俩人拒绝回答任何问题,只表示是24中学的学生,民警只好一早将二人送来学校结案。
俩人向学校领导一口咬定,杨是陈的入团介绍人,他们只是在谈思想,交换学习心得,管你相信不相信,如此而已。
虽然是如此一说,但全校一千多师生,七嘴八舌,各自根据自己的想象力,很快就流传出若干的版本……谈及此事,浩天对其他人说:“你管人家做什么,一不偷、二不抢,三参加国民党。他们唯一让人遗憾的是,在错误的地方、错误的时间、遇到了错误的人。那个值夜班的,跟他有球的关系,真正是狗逮耗子,多管閒事。”
不久,高考来临,那一届,24中的毕业生,他考得总分第一,听说他报的第一志愿是清华大学,大家都认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。很快放假走人,事不关己,谁也没有去考证,究竟他去了哪里。
不曾想到,竟然会在这里相遇,问起究竟,他苦涩地回答:
“唉,不要说什么重点大学,就连最差的‘寻甸农大’都没有份,只录取了这个“黑荞母农校”,还说也是大专的。”
奇而怪哉,大家追问原由。陈同学有意避之,苦笑而不答。后来浩天从另外那个健谈的同学处得知,原来陈同学的父亲,竟然是现任的国民党(台湾)军情局澳门站的少将站长。
哦!不过这与陈同学何干呢?
“他M的。”浩天虽然在心中暗暗地骂了句娘,但还是天真地想,大概还是那场“半夜鸡叫”惹的祸吧。
在这里,就如中国所有的农村一样,生活最不便的,就是没有公共厕所。虽然这里有个“农校”,离宿舍不远处也修了个简易的公共厕所,设施很简陋不说,两个入口,没写男女。“农校”的同学,自然知道了哪个是男厕所,那个是女厕所。大家问清楚后,就牢牢地记着,可是有一天,还是出了事情。班上一个男同学,傍晚,怎么昏头昏脑地摸错了,竟然进了另一个门。正好两个“农校”女生刚好入完厕往外走,碰个正着。好家伙,光天化日下进女厕所!大家立刻起了哄,老兄是个高度近视眼,结结巴巴表示什么都没有看清楚。这一下子就愈描愈黑,好事之徒大叫,他M的,你还要求看清什么啊?哈哈哈啥!最后自然检查一通,赔礼道歉,在他确实不可能看见什么的前提之下才算不了了之。事后,总算在厕所外面用石灰分别写了男女两个大字来区分,但女生们为了保险起事,还是采取集体去上厕所的方法。
黑荞母村水稻田不多,劳动力不少,再加上平时有“农校”学生无偿地帮忙,犁田栽秧的事情就轮不到浩天他们这些外行人来做了。一般就是拔草挑肥之类的事情,劳动不算太累,反而让大家感觉到有点儿野趣。但几天后安排一部分人参加开荒,那可就是重活了。在一片已经被黑荞母人初步清理过的山坡上,来支农的学生们,要负责把深埋在土里面的各种树根挖出来。四人一组(班委分配),据说为了男女搭配,干活不累,浩天这一组是,他、天簧、邱、张俩男俩女。
这些树根,有大有小,有的挖米把深就可以起出,有的却需要挖两米多深,3-4米多宽的大坑,才能够在多人的帮助下,将之抬出来的。两天过后,由于大家没有经验,不会使用巧力,大家的手不但起了水泡,人也被搞得疲劳不堪的。
早11点多的时候,浩天等四人,顶着太阳,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轮流继续开挖,这个树根不大不小,坑也已经挖到6-70公分深了。肚子开始叫唤,快该吃饭的时候了吧!浩天挖完最后一锄,将工具交给下方的邱,就坐到一旁休息,与天簧天一句、地一句的闲聊着。邱慢慢地挖着,可能也是筋疲力尽、每下锄头都已经举得不是很高了,就连落下去与土相碰,都听不到还会发出什么声响。就在这个时候,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——当她把锄头举起来,开始往下挖的时候,浩天看到她正对面的张突然就把头伸了进去,说时迟那时快,“彭”的一声闷响,正中脑袋,张的身体就如麻袋一般倒入坑中……“啊!”邱惊吓地叫了起来,呆住了。浩天与天簧从坐处弹起,飞扑上去,七手八脚地把坑中的张拉出来。只见张整个脑袋血囫淋剌的,也不知道伤口有多大。郑曼生从不远处赶来,抱起张就往村子里面跑去。其他同学都围着浩天这个组剩下的三人,七口八舌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邱显然已经吓呆,支支吾吾说不清个所以然。浩天虽然看得清清楚楚,但也不知道张为什么要把头伸过去。大家百思而难得其解,除了想找死,大概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,可能吗!?
一会,跟着郑曼生送人的同学回来说,在村卫生室,经过简单包扎后,杨(里刚)书记亲自驾马车,把张送往20多公里外、医院去治疗了。
下午,张随马车返回,大家得知,只是头皮被“挖开”一条口,缝了八针,无大碍。医生们对其头被锄头挖到,只是受到如此轻伤而大感不惑,而浩天对其没有在自己开挖的时候把头伸进来感到万分侥幸,不然的话,后果必然不堪设想。
大家问起张原由,她轻描淡写地回答:“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挖了多深,离吃饭的时间还有多远!”对大家的疑问,竟然还表示得好无道理……
“我靠!”这次是天簧的声音。
(事后,带队老师只有规定,往后挖树根时,除动手的一人外,其他人必须坐在安全范围之外,不许靠近,以杜绝再发生类似事件。)
天刚亮,女生宿舍那边又吵吵嚷嚷地,好像又发生了什么大事,大家跑过去一问,才得知,张又被用医院抢救去了。原来昨天回来之前,按照惯例,医生为张开了三天的消炎、止痛的药,并且注明一日三次,一次X粒。后来张借口路程遥远,来回不易,要求开6天的,医生考虑后就答应了。不想张半夜竟然将6天的药量,一次吞入肚中,自然休克了过去……医院事先做好抢救的准备工作,医院方实在纳闷,昨天的创伤,医院来说,只是小了又小的小KS,怎么还会引起休克导致需要紧急抢救!?领导高度重视,不但亲自到场,各科专家医生也都到位……人到后,一问之下,不禁把人人搞得哭笑不得,也只能为其灌肠了事。
完事后,医生为其仍旧开了三天用药,但是交由随去的老师保管,吩咐必须按时按量亲自监督服用。
(据说,医院均做出规定,但凡今后24中有人来看病,一律照此办理为是。)
而张面对众人的质疑,非常淡然地回答:“完全为了早日康复,不影响支农的进度。”
“白痴!”这次是小胖的声音。
第二天,为了不再发生什么意外,张被安排留队,与病号及生产队老弱人员一起工作。任务很轻,在生产队堆放蓖麻子的房间里。把生霉的、坏了的捡出来放在一边;把个大的、质量好的挑出来装入麻袋,50公斤一袋,准备拿出去销售;张和其他两个病号,负责把其他人挑剩下、不够销售水平的,用铁签串起来,供照明用。
可是半夜,又出事了。原来张偷了一大包蓖麻子,放在火堆灰里面“烤熟”,晚上一个人躲在被窩里面,如同嚼炒豆一样,慢慢地享受。当一包“烤蓖麻子”下肚后不久,张便开始跑厕所。二十多次后,终于虚脱倒地,被人发现后,只好用马车赶快送出去紧急就医。这次杨书记没有亲自前往,是马车驾驶员王老头去的。
事后,张仍旧回忆无穷地宣称:“满香的,比铁豆好吃,又酥、油又多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拉肚子!”
“因为,傻B!”这次是众人给出的结论。
时间一长,不管在张身上发生了什么,大家都不再感到惊奇,因为一切好像都好像是那么地顺理成章,挺自然的。倒是如果没有听到她的什么消息,反而会感到怪怪的了。
除了上面发生的事情,一提到张,有很多有趣事情让大家记忆犹新的…….
高一的时候,学校修三合土路,按段分给各班完成。高就负责教学楼前面的这条主要干道。大家按学习小组分了工,浩天所属的小组,负责石灰浆的供应。于是在楼前较宽的地方搞了个塘子,用来发石灰。发好的石灰浆,由绊合组的同学用橡胶筒拎过去,按比例将碎石、沙子、石灰浆混合绊匀;铺设组的拎去,按设计厚度铺上;加固组的用大铁砍刀顺着砍匀;然后平整组的用大铁板将其拍平,各道工序就基本完成。剩下的就是用草席覆盖,几天后凉干,拿掉覆盖物,三合土路就大功告成了。
一般修三合土路的时候,最好的天气要阴天,稍微下一点小雨都不要紧。据说切忌在夏季,大热天操作,否则就得不断地浇水,避免路面因为温度太高而开裂(当然,冬季也不理想,太冷也会冻裂的)。
浩天记得大概就是在6月份,那几天还飘着一点细雨,他负责不断地用一根长木棍,每隔一段时间,就搅动着一下石灰塘中的石灰浆,以保证石灰完全的发开。塘中浆深大约10公分,“啵咚、啵咚”地发着气泡,蒸汽弥漫,味道并不好闻。不搅动的时候,浩天不得不用手帕捂住鼻子,以抵抗非常刺鼻的空气……就在烟雾弥漫中,浩天看到一个人影,走到塘边,伸头观望,伸手想捞什么。浩天正准备出声提醒危险,模糊中就见那人已经掼倒入池。惊吓中,顾不得许多,一面伸手抓起白呼呼的一人,一面大叫:“胖子,赶快浇水。”
旁边的同学七手八脚地几大桶水浇了下去,一个人的形状逐渐露出来,大家才看清楚,他M的,怎么又是“张老大”这个疯子啊。
她不是浩天他们小组的,也不是绊合组的,此地与她何干?她要来干什么?
她后来的解释竟然是:“听说,石灰发酵时,温度很高,就想用手试一下,究竟有多烫?不想脚一滑,怎么人就进去了。”
她不但手进去,差不多全身都不自愿的进去了,温度究竟有多高,她虽然没有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案。医院,诊断结果是手和面部60%的轻度烧伤,医院,这应该是最权威的答案了吧。
24中学,出门来上了艺术干部学校(也是师院艺术系)的小坡,就是昆明-黑林铺公路(滇缅公路起头段),医院、独立师、开关厂,有一多米的大坡,靠近坡脚与昆明到马街、安宁方向的铁路相交,再下去就是昆明汽车运输总站及西站了。
在公、铁路相交处,设立有一值班室,一天24小时有人值班。火车快来时,放下拦路的长竹竿,按响警铃,把来往车辆堵在竹竿外等候。火车过后,起杆放行。
一天中午,饭后,张借一同学的自行车返城。也许为了赶时间,出校门上坡后就把自行车登得飞快。过开关厂,一点都没有想要减速,双脚仍旧不停地瞪着踏板,从多米的坡顶,一泄而下。风从耳边掠过,建筑物在两边移后,由速度带来的快感,让张无比地华刷起来,心情顿时开朗,嘴里开始哼起小曲……当听到四周响起的惊叫声,回过神来一看,才发现不远处路中的拦路竹竿已经放下,值班人员在路边一面大声尖叫,一面不断挥动手中的红旗示警……而且适时响起的汽笛声,表明火车已经近到眉前。张疙瘩都没有打一下,向左轻转自行车车头,不知怎么搞的,竟然径直冲上公路对面3米多高的护坡,定定地停在坡头平面上。就在这个时候,火车带着万钧之势通过路口……大家为张的玩命及高超的技术而鼓掌叫好。
事后,张说,老娘玩什么命,坡中就发现情况不妙,赶紧揑刹车,发现已经失灵,根本就没有用了,不是自己反应快,早就玩完了。原来如此!
还有一次,更为精彩,五一劳动节,学校组织庆祝联欢晚会。班上向梁家河农民借来一大堆衣服表演节目,演出很成功,结束后已经快12点了。大家把衣服包好,准备送还,因为当时借的时候,承诺过当天晚上归还的。但是发现天气已变,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雨。于是有人提议,这么晚了农民肯定睡了,去了可能也找不到人了,不如明天一早再去。大家一想也是,反正是周末,就约定好第二天(星期日)一早去送还衣服后,再一起回家休息。
可是两点左右,楼下有女生大声呼叫,浩天等下楼一问,原来张说要连夜到梁家河还衣服,不听别人的劝阻,一个人抱着一包衣服,就走掉了。大家一听不禁全都愣住了,这个时候,不但已是半夜,而且还下着小雨。怎么办?无奈之下,班上的几个男生(一般这种事情,没有直接落在自己头上,浩天是不凑热闹的),只好打着雨伞、手电筒,沿着铁路,寻找而去。
因为穿过球场后面的旷地,沿河梗,上铁路,一直往西走,就可到达梁家河,是从学校去最近的,也是张最可能走的路……
大约走了2/3的路程,过一铁路桥时,在风雨声中,有人突然听到桥下有“噗通、噗通”的声音,集中电筒光一看,发现正是张在水中挣扎。赶快跳下两个人帮着将其救上来。发现真是张命不该绝,因为怕衣服被雨水淋湿,当初包衣服的时候,外面用油布包了个结实。落水后,水一时半刻无法沁入而浮在水面,张紧紧地抱住,变成她的救生圈。不然的话,像张这种不会水的人,又是下雨的深夜,再有十个,恐怕也早就没有命了。
问起原由,张回答,跟家里面的人约好,明天一早要去买菜,怕耽误了时间。
张之趣事,多如牛毛,一时半刻也说不完,反正女生中的三大名人——张老大、李老二、陆老三,她是排名第一,真是九死十八生,吓不死人,人自疯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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